锦衣异世录之铁血锦衣卫第5章 遗患赌债缠身
架阁库的霉味和尘土仿佛已经渗入了沈炼的骨髓。
他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从那个阴暗、潮湿、堆满了发霉卷宗的角落挪出来时天色已经擦黑。
冬日的白昼本就短暂寒风裹挟着细碎的冰晶如同无数细小的刀子刮在脸上生疼。
卫所里点起了稀疏的灯笼昏黄的光晕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投下摇曳而模糊的影子更添几分萧瑟与阴森。
张彪交代的“清理旧卷”的杂务与其说是工作不如说是折磨。
那些积压了不知多少年的案卷纸张脆黄发黑粘连在一起散发着浓烈的霉味和尘土气稍一用力就可能碎裂。
他必须极其小心地揭开、分类、整理再誊抄目录。
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左肩胛下的伤口钝痛如同跗骨之蛆从未停歇。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更是让僵硬和酸痛蔓延至全身。
更煎熬的是精神上的疲惫。
那些卷宗里记载的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小偷小摸甚至是一些明显草草结案、疑点重重的陈年旧事。
看着这些被尘封的、或许永远无法昭雪的过往再联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和荒谬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沈疯子磨蹭什么呢?库房要落锁了!” 架阁库的老吏赵伯敲了敲门口的木框声音嘶哑地催促道。
他对沈炼的态度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只是漠然如同对待一件会动的工具。
沈炼揉了揉因长时间低头而酸痛的脖颈又下意识地按了按隐隐作痛的伤口沙哑地应了一声:“……这就好。
”他艰难地将最后几份整理好的卷宗归位吹熄了桌上那盏冒着黑烟的劣质油灯步履蹒跚地走出了这座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牢笼。
卫所大门外寒风更甚。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牵扯着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他裹紧了身上那件单薄破旧的飞鱼服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扣掉三日饷银的惩罚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原主沈炼那点微薄的俸禄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应付那个如同毒蛇般盘踞在记忆里的名字——疤脸刘以及那笔沉重的赌债! 三日之期!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枷锁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头。
那个在雨夜暗算他的泼皮头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强打起精神辨认着方向朝着记忆中“沈炼”那间破败土房所在的区域走去。
为了避开大路上可能遇到的同僚他选择了一条更为偏僻、狭窄的胡同。
胡同幽深、曲折两侧是高高的、斑驳的土墙或青砖墙。
头顶的天空被切割成一条狭窄的灰蓝色带子。
脚下的路坑洼不平积着白天融雪后又冻结的薄冰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微弱的、冰冷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垃圾和污水冻结后的酸腐气味还有若有若无的、劣质烧酒的刺鼻味道。
寂静。
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空旷感。
以及……伤口随着步伐节奏传来的、持续不断的钝痛。
突然! 就在他即将拐过一个近乎直角的弯道时一种源自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属于林峰灵魂的强烈危机感如同冰冷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有埋伏! 他脚步猛地一顿身体下意识地向后微仰重心下沉右手闪电般按在了腰侧的绣春刀柄上!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让他狂跳的心脏稍稍安定了一丝。
几乎就在他停步的同时两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拐角后的阴影里猛地窜了出来一左一右正好堵死了狭窄胡同的去路! 两个泼皮! 身材算不上特别高大但都透着一股子市井特有的凶悍和痞气。
左边一个留着络腮胡眼神凶狠手里掂量着一根小孩手臂粗的短木棍。
右边一个脸上有道明显的刀疤从眉骨斜划到嘴角眼神阴鸷手里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动作熟练。
疤脸刘! 沈炼瞳孔微缩!记忆碎片瞬间翻涌——正是这张带着刀疤的脸在雨夜的泥泞巷道里从背后给了他致命的一推和那一刀!强烈的恨意和冰冷的杀机瞬间涌上心头又被强行压下。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哟呵?沈小旗?哦不现在该叫沈总旗了?听说您老人家高升了?”疤脸刘咧开嘴露出一口被劣质烟叶熏得发黄的牙齿笑容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嘲讽。
他故意把“总旗”两个字咬得很重带着浓浓的戏谑。
“怎么?升了官就忘了咱们这些穷兄弟了?” 他身边的络腮胡汉子配合地发出一声粗嘎的嗤笑手里的木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冰冷的墙面发出“笃、笃、笃”的闷响在寂静的胡同里格外刺耳。
沈炼沉默着目光冰冷地扫过两人。
他能感觉到自己左肩胛下的伤口因为紧张和寒意而隐隐作痛身体也因为长时间的劳作和伤痛而极度疲惫虚弱。
但他强迫自己站直身体右手紧紧握着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属于林峰的冷静和属于沈炼的愤怒在体内交织、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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