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蝶茶殇死神在人间的八种形态第1章 金色大厅的诅咒座位
维也纳金色大厅的穹顶之下最后一个音符如垂死的天鹅在镀金廊柱间缓缓沉落。
寂静。
并非空无而是某种更具质感的存在。
它像黑色的丝绸覆盖在每一个身着华服的听众肩头压抑着本应爆发的雷鸣掌声。
空气中悬浮着细微的尘埃被舞台追光灯照得纤毫毕现仿佛一片凝固的星海。
小提琴家艾米·施特劳斯微微喘息琴弓仍悬在半空她的指尖还残留着莫扎特《安魂曲》“落泪之日”乐章的震颤。
汗水沿着她的额角滑下冰凉的触感异常清晰。
不对劲。
太安静了。
她侧目望向钢琴旁的孪生姐姐莱亚后者端坐在琴凳上脊背挺直双手规整地放在膝头但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
然后艾米听到了。
那是一种细微的、连续的机械运作声——“咔…哒…咔…哒…” ——来自观众席。
她的目光连同莱亚的以及台下少数几个察觉异常的听众一起投向了那个方向—— 第七排。
那是大厅里唯一空着的一排座位。
据说是某个古老贵族家族长期包下却从未见人坐过。
此刻那一张张覆盖着深红色天鹅绒的座椅正一个接一个地、缓慢而坚定地自动放下。
仿佛有一支无形的队伍正悄然入座。
放下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在死寂的大厅里被无限放大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当第七个也是最后一排正中的座椅无声落下时艾米的心脏猛地一缩。
深红色的天鹅绒坐垫上浮现出湿漉漉的深蓝色痕迹。
那痕迹迅速蔓延、勾勒最终形成一个个清晰无比的蓝蝶图案。
水渍在穹顶灯光下反射出诡异的微光像是蝴蝶刚刚挣脱茧壳带着湿冷的死亡气息。
“莱亚……”艾米低声唤道声音干涩。
莱亚没有回应她的瞳孔微微收缩紧盯着第七排。
她的“通感症”在此刻不受控制地发动。
她并非“听到”声音而是“看到”了颜色。
那蓝蝶水渍在她眼中是一片片冰冷的、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绝望正从座椅上弥漫开来污染着整个大厅的空气。
终于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像是为了驱散这诡异的氛围却显得格外无力。
观众们开始离席许多人下意识地绕开第七排脸上带着困惑与不易察觉的惊惧。
没有人议论仿佛那空座自放、蓝蝶浮现的景象只是集体的一场幻觉。
“完美的演绎施特劳斯小姐们。
” 音乐厅经理霍夫曼先生挤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走上舞台但他的眼神闪烁不敢与双胞胎对视。
“尤其是《安魂曲》充满了……力量。
” “第七排”艾米打断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那是怎么回事?” 霍夫曼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汗:“一个……技术故障。
古老的机械结构您明白的有时候会……” “那蓝蝶呢?”莱亚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刺入霍夫曼的耳中。
“水渍……清洁工的失误……” 霍夫曼语无伦次。
“我们已经联系了维修人员。
二位请先回休息室演出酬劳会立刻……” 艾米不再理会他她弯腰拾起琴盒手指拂过那把陪伴她多年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
当她的目光扫过琴弦时动作骤然停顿。
四根琴弦中那根本该是泛着金属光泽的G弦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深褐色的、微微卷曲的发丝编织而成的琴弦。
它看起来脆弱不堪仿佛一触即断却又隐隐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韧性。
“我的琴弦……”艾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莱亚闻声看来眉头紧蹙。
她伸手想去触碰那根诡异的弦却在距离几毫米处停住。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那发丝弦上散发出来。
艾米深吸一口气轻轻打开琴盒准备将小提琴放入。
就在盒盖内侧的丝绸衬垫上她看到了一张对折的、泛黄的纸条。
她用微微发抖的手指捻起纸条展开。
上面是用一种古老的打字机字体敲出的一行字: “此弦属1942年犹太琴匠亚伯拉罕·格林斯潘。
愿他的灵魂在你的琴声中共鸣。
” 一股冰冷的战栗沿着艾米的脊椎爬升。
1942年。
犹太琴匠。
她猛地看向那根发丝G弦仿佛能透过时光看到一个瘦削的老人在昏暗的作坊里精心打理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将它……交给了谁? “艾米看这个。
” 莱亚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莱亚拿着自己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今晚演出的官方录制视频。
莱亚将进度条拖到《安魂曲》第一乐章与第二乐章交接的短暂间隙然后放慢倍速。
画面中台下所有的观众无论男女老幼在那一刻极其同步地眨了三次眼睛。
不是自然的、随机的眨眼而是一种刻意的、带着某种韵律的动作——闭眼短暂停留睁开;再闭停留睁开;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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