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宠妾灭妻活得不耐烦了吧第255章 得知真相
冷风穿堂而过卷起案上未合的兵书哗啦啦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萧何安僵立在原地耳边反复回荡着暗卫方才密报的话语。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王爷经查证您并非萧氏血脉当年大少夫人诞下死胎您是被老管家暗中抱入府中的弃婴。
” 弃婴? 这两个字像淬了冰的利刃瞬间刺穿了他二十余年的人生根基。
他是权倾朝野的靳王是萧氏一族的骄傲。
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
血脉、身份、荣耀所有他曾坚信不疑的东西都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慌。
既有无措的茫然又有被欺骗的愤怒更有深入骨髓的荒诞感。
他抬手按住胸口指尖冰凉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那些过往的碎片忽然涌上心头:幼时府中旁人隐晦的目光萧老侯爷对他超乎寻常的严苛与维护。
朝堂上偶尔响起的“来路不明”的流言......原来并非空穴来风只是他从未深思。
他一直以为自己拥有完整的人生有父有母(虽早逝)有家族庇护. 可到头来竟只是一个无父无母、被人随手捡拾的弃婴。
那种连根拔起的空虚感让他几乎站立不稳脚下的土地仿佛都在摇晃。
他想起柳青青想起他曾许诺护她一生安稳.可如今他连自己的身世都如此不堪又凭什么给她底气? 愤怒如野火般蔓延烧得他理智发烫。
疼爱他的祖父竟亲手编织了这么大一个谎言将他蒙在鼓里二十余年。
他们是为了皇权稳固?还是为了萧氏利益?无论缘由这份欺骗都像一根毒刺扎进了他的心底。
可转念一想若不是这份“欺骗”他或许早已夭折在襁褓之中何来今日的靳王? 复杂的情绪交织缠绕愧疚、愤怒、茫然、感激搅得他心神大乱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不行他必须知道真相! 连夜萧何安策马赶往萧老侯爷的国公府。
推开门时萧老侯爷正端坐灯下手中摩挲着一枚旧玉佩神色平静得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到来。
“你都知道了?”老侯爷抬眼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
萧何安喉结滚动艰涩开口:“祖父我......究竟是谁?” 老侯爷轻叹一声将玉佩放在桌上目光飘向远方缓缓道出尘封的往事:“二十三年前云天战死大儿媳翠娥临盆时诞下的孩子不足一个时辰便没了气息。
你的祖母悲痛欲绝受不了这种打击命悬一线。
恰逢当时京郊孤儿院有一刚被遗弃的男婴哭声洪亮与云天的孩子生辰相近。
我便自作主张让老管家将你抱回了府中。
对外声称你就是我刚刚出生的嫡孙以此来安抚你那奄奄一息的祖母。
” 说到这里老侯爷顿了顿拿起玉佩递给他:“这是你被遗弃时身上唯一的信物。
这些年我一直替你保管着。
若是......你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可以拿着这玉佩去追查......” 萧何安接过玉佩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玉佩上刻着一个模糊的“何”字。
他望着那字心中五味杂陈所有的纷乱情绪在这一刻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玉佩被萧何安随手放在案上冰凉的触感再也勾不起半分探寻的念头。
他看着眼前面容憔悴的老人昔日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幼时风寒高热祖父守在床前三日三夜未合眼。
亲自用小勺喂药因常年练武而变得粗糙的手掌一遍遍抚过他滚烫的额头; 祖母总把最甜的蜜饯、最暖的锦袍留给他。
冬日里会将他的小手揣进自己怀里暖着念叨着“我的安安要平安顺遂”。
萧府上下从无半分轻慢兄长们护着他姐妹围着他。
逢年过节的家宴上他永远是最受瞩目的那一个。
少年时他顽劣闯祸失手打碎先帝御赐的花瓶是祖父扛下所有罪责。
在朝堂上据理力争才护得他安然无恙; 初入军营备受质疑是萧家暗中铺路兄长们亲自陪他操练让他在军中站稳脚跟。
若是没有祖父没有萧家当年那个襁褓中的弃婴或许早已湮没在乱世风尘里。
何谈今日的靳王尊荣?那些疼宠不是虚假那些呵护并非伪装二十余年的相伴与扶持早已胜过血脉的羁绊。
萧何安望着老侯爷鬓边的白发心中的最后一丝芥蒂悄然消散只剩下满心的感念与酸涩。
望着窗外沉沉夜色他眸中最后一丝纷乱渐渐沉淀化作一片清明。
“祖父不必查了。
”他声音平静无波无澜“当年既被遗弃便是缘分已尽。
如今我是靳王萧何安有要护的人有要守的事这就够了。
” 萧老侯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欣慰轻轻点头:“你能想通便是最好。
萧氏永远是你的后盾靳王的身份无人能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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