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沉浮开局我就能看穿人心第135章 一张写着地点的纸条是战书也是投名状
天色是从一种深不见底的墨蓝过渡到一种带着灰调的鱼肚白。
城市苏醒的第一个信号不是光而是声音。
远处传来第一班公交车启动时那一声沉闷的引擎轰鸣。
接着是环卫工人的竹扫帚划过路面发出的“沙沙”声规律得像某种古老的节拍。
卖早点的铺子推开了门板铁锅与铲子碰撞叮当作响一缕混杂着油烟和面香的白气袅袅升起给这清冷的黎明添上了一丝人间的暖意。
林望靠在巷口的墙壁上一动不动像一座被露水打湿的雕塑。
一夜的等待让他的关节有些僵硬寒气顺着宽大的工装裤管不知疲倦地往骨头缝里钻。
他呼出一口白气在微光中迅速消散。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红旗路五十二号院那扇黑色的单元门。
【情绪图谱】的视野里三零一室那扇窗户后的标签依旧是那团稳定燃烧的、暗红色的[破釜沉舟]以及旁边那枚若隐若现的灰色[布局]。
林望知道孙国富一夜未眠。
而他也陪着他熬过了这十八年来最漫长的一夜。
“吱呀——” 那扇被岁月侵蚀得有些变形的单元门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呻吟被从里面推开了。
走出来的人是孙国富。
林望的瞳孔在看清他的一瞬间微微收缩。
一夜之间这个人变了。
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夹克依旧戴着那顶能遮住半张脸的旧帽子。
但他那佝偻了十八年的背今天却像是被一根无形的钢筋强行撑着有了一种僵硬而执拗的挺直。
他走路的姿势也不再是贴着墙根的无声挪动每一步都踩得很实像是在用脚掌重新确认这片他既熟悉又恐惧的大地。
他的脸上没有了昨夜的惊恐和绝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麻木的平静。
那是一种将所有情绪都燃烧殆尽后只剩下灰烬的平静。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急匆匆地走向菜市场或者任何地方。
他走到单元门口从门后拿出一把破旧的扫帚开始清扫门前那几级台阶。
他的动作很慢很认真。
一寸一寸将台阶上的落叶和尘土扫到一边。
这副景象寻常得就像任何一个早起的退休老人在打理自己的门前。
巷口的阴影里林望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不对劲。
这太平静了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孙国富这种活在惊弓之鸟状态下的人绝不会有这种闲情逸致。
他现在做的每一个看似寻常的动作都必然有其不寻常的目的。
这更像是一种表演。
一种演给特定观众看的充满了暗示的默剧。
林望没有动他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像一块路边的石头安静地观察着。
他想看看孙国富这出戏到底要怎么唱。
孙国富扫得很仔细甚至用手去抠台阶缝隙里的一小撮顽固的杂草。
就在他弯下腰的时候一个极细微的动作被林望的眼睛捕捉到了。
他从夹克的内兜里似乎是掏了掏然后一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被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白色纸片从他的指缝间悄无声息地滑落。
纸片很轻飘飘悠悠没有落在干净的台阶上而是落在了台阶边缘一块翘起的水泥砖缝隙里被几片刚扫过去的落叶半遮半掩。
做完这个动作孙国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直起身子将扫好的垃圾撮进簸箕倒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然后他把扫帚放回原处拍了拍手上的灰没有回头看一眼便转身汇入了街上逐渐多起来的、赶着去上班和买菜的人流中很快消失不见。
从头到尾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林望在原地站了足足五分钟。
他没有立刻上前。
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拆弹专家在确认孙国富这颗“炸弹”已经离场后开始仔细排查周围的环境。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扫过对面楼房的每一扇窗户扫过街角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
【情绪图谱】的视野里一切正常。
行人们头顶的标签无非是[赶时间]、[想着早饭吃什么]、[今天又要开会好烦]充满了鲜活而琐碎的烟火气。
没有任何[监视]或[潜伏]的危险信号。
很好。
孙国富的这出戏观众只有他一个。
那张小小的纸条就是他递过来的剧本。
林望这才不紧不慢地从巷子里走出来。
他没有径直走向那几级台阶而是先走到了街对面的早点摊声音里带着一丝宿醉未醒的沙哑喊道:“老板一个肉包一碗豆浆。
” 他现在的人设依旧是那个在附近打零工、昨晚可能喝多了的年轻人。
拿到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和豆浆他转身一边咬着包子一边慢悠悠地往回走。
就在经过五十二号院单元门的时候他的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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