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都市中当鬼医第209章 悲恸清晨与逗比依旧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一层薄雾尚未散去如同轻纱般笼罩着饱受创伤的钟家坳。
一阵凄厉、悲怆、穿透力极强的唢呐声毫无征兆地划破了山村的宁静也将沉睡(或根本无法安睡)的众人从疲惫和噩梦中惊醒。
这唢呐吹奏的是豫州一带古老而沉重的丧葬调子一声声一波波如泣如诉仿佛要将人心底所有的悲伤和绝望都勾出来听得人肝肠寸断。
苏念猛地睁开眼睛一夜的调息只是勉强压制住了内伤远未恢复。
听着这哀乐他的心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沉甸甸的透不过气。
他推开窗清冷湿润的空气涌入带着一股浓郁的香烛和纸钱燃烧后的味道。
窗外景象令人心碎。
昨日还充满生机的古老村落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百年。
家家户户门口都挂起了惨白的灯笼贴上了白色的挽联门楣上缠着粗糙的麻布。
许多房屋在昨天的战斗中受损墙壁坍塌门窗碎裂尚未修缮更添了几分破败和凄凉。
街道上早已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几乎所有的幸存者都走了出来无论老少都穿着素衣臂缠黑纱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和麻木的悲恸。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那唢呐声和偶尔压抑不住的抽泣声在回荡。
很快一支庞大的、沉默的送葬队伍从村公所的方向缓缓走来。
队伍最前方是钟老爷子。
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老旧中山装洗得发白神情肃穆而沉重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他手里拿着一个铁皮喇叭用那浓重得化不开的河南方言声音沙哑却清晰地做着简短的安抚和动员无非是“逝者已矣生者坚强”、“钟家血脉不绝仇恨铭记于心”之类的话但在此情此景下却带着一种格外沉重的力量。
队伍中间是几十副由简陋门板或临时拼凑的木板担架抬着的遗体上面盖着白布。
每副担架旁边都有至亲之人扶棺痛哭哭声撕心裂肺闻者落泪。
队伍后面则是沉默的送行人群。
人们手里提着篮子里面装满了纸钱一边走一边机械地、不断地将纸钱抛洒向空中。
白色的纸钱如同大雪般纷纷扬扬落下很快就在街道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几乎淹没了脚面。
踩上去软绵绵的却发出一种令人心碎的“沙沙”声。
苏念站在窗口默默地看着这支白茫茫的队伍缓慢地向村外祖坟地方向移动心情沉重得无以复加。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对于这个近乎与世隔绝、传承千年的守秘村落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王强等人的偷袭主要针对的就是有生力量钟家年轻一辈的修行者和青壮伤亡惨重据说达到了惊人的五分之一! 幸好大战开始前钟老爷子凭借丰富的经验提前察觉不妙暗中安排大部分没有战斗力的老人、妇女和儿童躲入了祠堂后方一个极其隐蔽的避难密道之中这才避免了更惨烈的灭族之祸。
但即便如此死的人也已经太多太多了。
几乎家家披素缟户户戴白绫。
这份血海深仇已经深深烙印在了每一个幸存者的骨子里。
唢呐声渐行渐远苏念叹了口气关上窗户转身走向里屋。
钟浩然家也成了临时医疗点伤者不少。
里屋炕上钟国涛正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趴着嘴里还不忘哼哼唧唧:“哎呦……哎呦喂……老子的屁股……感觉不像自己的了……苏老弟苏神医你快给看看不会那秃驴的毒太厉害给我毒坏了吧?以后会不会影响某些重要功能啊?俺老钟家传宗接代可就指望我了……” 苏念听得一阵无语额头垂下几道黑线。
都这种时候了这位大叔的逗比性格还真是坚挺。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揭开包扎检查了一下伤口。
伤口周围有些发黑肿胀但毒素似乎已经被丹药和之前的处理控制住了没有继续蔓延的迹象。
“放心吧钟叔毒已经控制住了没伤到要害……呃也没影响您传宗接代的功能。
”苏念无奈地说道取出银针运转所剩不多的度厄星力小心翼翼地帮他逼出残留的毒血。
黑色的毒血顺着针孔流出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钟国涛疼得龇牙咧嘴哇哇乱叫但嘴上还是不停:“那就好那就好……我早觉得浩然这小子有点废了想着要不要再练个小号…哎呀轻点轻点……你说这秃驴是不是变态?打架就打架专捅人屁股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正面刚啊!嘶……疼!” 苏念懒得理他快速逼完毒血又给他敷上特制的解毒生肌膏重新包扎好叮嘱道:“每天换一次药注意伤口清洁不要感染近期不要剧烈运动尤其是……不要坐着。
” “不能坐?那不得憋死我?”钟国涛哀嚎一声但看到苏念严肃的表情只好讪讪地点头“行吧行吧听神医的。
趴着就趴着正好思考一下人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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