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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鼎记第4章 密旨办差

紫禁城武试的工作正在紧锣密鼓的开展中拿了皇上的银子就得帮皇上把差事办好了户部、兵部、就连吏部都在高效运转中。

于此同时远在杭州魏忠贤的密奏已经放在了朱由检的御案上。

魏忠贤这把刀确实好用魏公公九千岁的名头威力确实不小这一件件一桩桩事情办的着实不错现在内帑已收到秘密运回的已有680万两其余300余万两还在路上崇祯的手指划过鎏金牌上冰凉的纹路喃喃道:“这第三块鎏金牌也该给他了”。

崇祯起身来到一幅巨大的大明堪舆图前手指轻轻划过地图东南海岸线按着他的构思这最后一块鎏金牌就定在了南海。

魏忠贤的密信也着重说到了海外贸易这可是个大大的金元宝可怎么样顺理成章的让魏忠贤去福建去下海呢? 御书房内王承恩垂手侍立气息敛得极轻。

耳边却回荡着朝堂上刚刚经历的疾风骤雨。

都察院的御史们得了内阁阁老们的默许乃至暗示几乎是捶打着笏板在控诉魏忠贤的“狂悖”。

言辞激烈者直指魏忠贤“交通边帅图谋海利欲效唐末监军之祸”甚至翻出他在苏州“荼毒士绅”又在南京“擅杀大臣”、在杭州“敲诈商户”要求将其“锁拿进京明正典刑”。

周延儒虽未直接喊打喊杀但一句“魏阉擅权渐成尾大若再假以海事恐东南不复为朝廷所有矣”更是诛心之论。

崇祯安静地听着年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知道这些慷慨陈词背后是周延儒对海上财路被断的恐惧是对熊文灿-郑芝龙集团可能因开海而崛起的忌惮更是对他这个皇帝重用“阉党”的集体反弹。

“魏忠贤是朕的一把刀。

”崇祯在心里冷冷地想“一把能替朕从江南豪商、贪官污吏乃至那茫茫大海上剐出银子来的快刀。

如今这刀才见锋芒你们就要朕自断臂膀?” 他需要魏忠贤去搅动东南的死水更需要这把利刃去制衡正在海上坐大的郑芝龙。

朝臣们只看到魏忠贤的酷烈却不知这分作四块的丹书铁券正是皇帝对这把刀既要用之、又要控之的深意。

“王承恩”崇祯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拟旨。

” 第一道是明发上谕语气严厉: “查内臣魏忠贤巡视江南举措失当引来物议沸腾。

本当严惩姑念其往日微功着即革去‘代天巡狩’之衔召回京师听勘。

杭州市舶司重开之议纯属妄言一概不准。

福建巡抚熊文灿举荐失察罚俸半年。

钦此。

” 这道旨意如同一盆冷水泼向了沸腾的朝堂。

周延儒一党的人暗中松了口气觉得皇帝终究还是畏惧清议打压了魏忠贤。

然而就在这道明旨发出的同时第二道密旨经由王承恩的心腹以最快速度密封送出直递杭州魏忠贤行辕。

与之同行的还有那面象征着特殊使命的第三块鎏金牌。

密旨中崇祯的措辞截然不同: “忠贤吾臣:朝议汹汹朕不得不暂作姿态以安众心。

然海上之利关乎国本朕志在必得。

今特命尔总督南海一应事宜密勿从事专折奏报。

福建熊文灿处朕另有密谕。

着尔即携朕之密旨及信物宣谕郑芝龙招抚其为大明游击将军令其速平刘香以战功自效。

尔当善体朕意慎之又慎勿负朕望。

” 更关键的是第三道密令只存在于崇祯与魏忠贤、熊文灿三人之间: “魏忠贤明面褫职实则以‘戴罪之身’借宣旨招抚郑芝龙之机潜行南下总揽南海贸易、海防及情报诸务。

对外则称其已被朕严斥驱往海上效力赎罪。

一应事宜可与熊文灿、郑芝龙密商遇紧急可凭‘丹书铁券’残牌独断。

” 这是一招精妙的“金蝉脱壳”。

既平息了朝堂的怒火堵住了周延儒等人的嘴又完美地将魏忠贤这把利刃从明处转向了更隐蔽、也更具潜力的海上战场。

海上这片天地朱由检一直都在布局他在等着等着朝堂这些蛀虫露出马脚等着自己的威望足够高否则这条大明最后的生命线也只能作为这些腐尸的另一条财路而已。

杭州行辕内魏忠贤跪接密旨和那面沉甸甸的鎏金铜牌。

当听到明旨中“革职听勘”时他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冷笑待到宣旨太监念完密旨内容他已然完全领会了皇帝的意图。

“老奴叩谢天恩!陛下圣明!”魏忠贤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

他明白皇帝这是用这第三块铁券残牌既保全了他的性命又给了他一个更广阔、也更危险的舞台。

南海那里有郑芝龙的虎狼之师有西洋人的坚船利炮有数不尽的财富也有瞬息万变的暗流险礁。

他是有心要做郑三宝的再加上被人敬仰握有别人生死大权的执念是他无法挥去的不管是原来的魏志敏还是现在的九千岁他的狠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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