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选择躺平第198章 宁安归隐与画作的余波
离开馥海市沈屿没有再做任何停留驾驶着那辆陪伴他走过万里路途的墨绿色“长龙·揽胜”一路向北朝着那个阔别大半年的小城——宁安市驶去。
出发时是料峭初春年味尚未散尽归来时已是深秋路边的梧桐树叶已落了大半枝干嶙峋地指向高远苍白的天空空气中弥漫着清冷干燥的草木气息。
近乡情怯?或许有一点。
但更多的是一种历经风波后渴望回归平静的疲惫与释然。
这大半年他像一叶孤舟在情感的惊涛骇浪中颠簸前行见证了生命最绚烂的绽放与最无奈的凋零。
如今风浪暂歇他需要一处避风的港湾舔舐伤口沉淀思绪让那颗被反复冲刷的心重新找到安稳的节律。
车子驶入宁安市界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
城市依旧节奏缓慢行人步履从容与馥海、星城那些大都市的喧嚣快节奏恍如隔世。
沈屿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将车开回了位于郊区、那个他自己花钱购买下来的小公寓。
推开久违的房门一股淡淡的、封闭已久的尘埃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依旧简单甚至有些空旷书架上落了一层薄灰。
但就是这份熟悉的、带着点清冷寂寥的感觉却让沈屿紧绷了许久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这里是他的巢穴是他可以卸下所有伪装、彻底放松的绝对私密空间。
他放下简单的行李没有立刻收拾而是先推开阳台的玻璃门。
深秋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少了夏日的灼热多了几分温煦。
楼下的小花园里草木凋零几只麻雀在光秃秃的枝桠间跳跃。
远处是连绵的、已见萧瑟的丘陵轮廓。
一切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回来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接下来的日子沈屿彻底进入了“归隐”状态。
他谢绝了一切不必要的联系手机关了静音只偶尔查看一下重要信息。
生活节奏变得极其规律甚至有些刻板: 清晨他不再睡懒觉生物钟让他在天光微亮时自然醒来。
换上运动服沿着公寓后面那条熟悉的河滨步道慢跑。
河面笼罩着薄雾空气清冷跑起来呼出的白气氤氲开来。
他跑得不快重在过程感受着身体重新被唤醒的活力。
上午是雷打不动的阅读和写作时间。
他仔细地拂去书架上的灰尘将那些陪伴他许久的书籍一一整理。
哲学、历史、文学、杂记……他随意抽取沉浸其中。
有时是重读温故知新;有时是新阅开拓视野。
阅读间隙他会泡一壶浓茶就着窗外的天光云影在书桌前提笔写下一些随感、片段或者只是单纯地练字。
文字不再是需要面对公众的“作品”而是与自己内心对话的工具。
午后如果天气尚可他会提起钓具步行到不远处的野河边。
寻一处背风向阳的河湾下竿静坐。
深秋的鱼口不佳但他本意不在渔获。
他享受的是那份独处的宁静是目光随着浮漂一起放空的感觉是耳边只有风声、水声、鸟鸣声的自然交响。
有时一坐就是整个下午直到夕阳将河面染成金红色才收拾家伙回家。
傍晚他会自己动手做一顿简单的晚餐。
食材多是附近菜市场买来的时令蔬菜和鲜肉烹饪过程也是一种放松和修行。
饭后或继续看书或听听音乐(偶尔会听一遍加密硬盘里的《美人鱼》心情已能平静)或干脆什么也不做就在阳台上发呆看夜幕降临星子渐次亮起。
周末他偶尔会去一趟阳光孤儿院。
他没有提前通知总是突然出现带些水果、文具或者孩子们爱看的绘本。
陈妈妈看到他总是又惊又喜拉着他问长问短眼神里满是慈爱和不易察觉的担忧。
孩子们则一窝蜂地围上来“沈叔叔”、“沈叔叔”地叫个不停让他陪他们玩游戏、讲故事。
在孩子们纯粹的笑声和依赖中沈屿感到一种被需要、被治愈的温暖。
他会耐心地陪他们一下午直到夕阳西下才离开。
陈妈妈送他出门时总会握着他的手轻声说:“小屿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着气色比之前踏实多了。
”沈屿只是笑笑点点头。
这种近乎隐居的、规律而充实的生活像一剂温和的良药慢慢抚平着他内心的褶皱。
外界的喧嚣与纷扰似乎都被这小城的安宁和日常的琐碎过滤掉了。
他不再去刻意回想那段旅程的细节但那些经历已然沉淀为他生命的一部分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的气质让他变得更加沉静、内敛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洞察世事的通透与悲悯。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虽然刻意低调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诗带来的巨大影响力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正以各种方式不可避免地扩散到他所在的这个宁静角落。
首先是金沙滩。
那首诗中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向往被无数文艺青年和游客奉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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