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大罗盘第131章 金梭织利
永乐九年腊月的寒风卷着黔地特有的湿冷刮过毕节卫城高低错落的屋瓦。
禄国公府周廷玉面前宽大的花梨木书案上铺开的并非经史子集而是一张张写满密密麻麻数字、条款和人名的麻纸旁边还摊着一本他自己装订成册的《周氏产业整合疏议》。
“我的目标是成为大明首富……不对是打造一个超越这个时代的商业帝国!” 内心一个声音在叫嚣带着前世记忆里对资本力量的某种迷恋。
他指尖划过纸上“浣玉坊”、“瑞草堂”、“禄水秋白”、“青螺漆器”等名目仿佛已经看到它们在未来联结成一张覆盖大明乃至海外的巨网。
然而另一个冷静的声音随即响起:“资本这头野兽放出来容易驾驭它需要比它更强大的笼头和缰绳。
” 这“笼头和缰绳”就是他正在全力推行的“股份制”与“项目制”改革。
家族产业在过去几年爆炸式增长传统的、依靠家主权威和掌柜个人忠诚的管理模式早已左支右绌。
陈墨前几日从安南送回的第一批“试验性”白糖样品和稻米增产报告更是像一把火烧得他坐不住——安南那片“鸡肋”之地眼看就要变成下金蛋的鹅后方根基若不固如何支撑前线的开拓? “母亲”周廷玉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正仔细翻阅草案的刘青“陈墨在安南进展顺利张辅将军和沐晟伯伯那边通过杨朝栋递过去的合作章程他们虽未明确答复但收下了厚礼态度已是默许。
咱们自家内部必须快刀斩乱麻先把框架搭起来。
” 刘青放下手中的纸张揉了揉眉心。
她虽精明干练但儿子捣鼓出的这些新名词什么“股权”、“分红”、“董事会”还是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玉儿你这想法……太过惊世骇俗。
将家业分股份给外人还是土司、头人甚至……公主殿下和未来的合作者”她压低了声音“你父亲那里怕是不好说通。
祖宗家法岂容轻易更改?” “母亲时代在变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 周廷玉引用了一句古语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现代逻辑“咱们周家如今看似花团锦簇实则根基并未与这黔地彻底融为一体。
水西、播州、乌撒、芒部乃至水东宋家他们与咱们更多是看在祖母、平祖母的面子上或是慑于父亲的兵威。
一旦有变难保不会离心。
唯有利益真金白银、年年分红的利益才能像最坚韧的丝线把他们牢牢绑在咱们周家的战车上。
” 他拿起另一份清单:“您看这是初步拟定的份额。
咱们周家自然控股占五成五。
宝庆公主殿下代表朝廷一份‘体面’予半成干股让她在陛下面前也好说话。
水西祖母那里、水东宋家、播州杨家(实际是杨昇舅舅掌控)、乌撒的新土司安普、芒部那些归顺的头人加起来分去三成。
剩余一成则预留给安南的张辅将军和沐晟伯伯他们拿了股份以后在安南行事自然会多行方便。
这叫‘利益均沾风险共担’。
” 刘青沉吟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清单上划过。
儿子的话确实点中了要害。
周家崛起太快在西南的根基更多依赖于联姻和个人威望而非铁板一块的经济纽带。
若真能借此将各方势力与周家利益深度捆绑……这诱惑太大了。
“那……家里这些掌柜、管事们呢?你那个‘项目制’和‘掌柜持股’?”刘青又问这才是她更关心的内宅稳定问题。
“这就是另一条腿了。
”周廷玉眼中闪过锐光“母亲您不觉得咱们家那些大掌柜比如陈墨虽然忠心但做事总缺了股豁出一切的劲头吗?赚多了是主家的;亏了是主家承担。
他们拿着固定的薪俸和赏赐再好也有上限。
” 他顿了顿抛出了核心观点:“人性趋利亘古不变。
我们要做的不是考验人性而是利用人性。
把他们的利益和店铺、作坊的利润直接挂钩! 比如浣玉坊以后就不是简单交给陈墨打理而是成立‘浣玉坊项目’陈墨作为总负责人可以持有半成‘身股’年底按股分红。
坊里的大小管事也根据等级和贡献分配不同比例的‘分红权’。
这样一来坊里每多赚一两银子他们自己就能分到几钱甚至几分您说他们会不会拼了命地去开源节流琢磨新方子开拓新市场?” 刘青听得怔住了。
她掌管中馈多年自然明白“动力”二字的重要性。
若真如此这些掌柜管事的恐怕真会像打了鸡血一般。
“复式记账法已在各家铺子推行账目清晰收支分明正好为这‘分红’提供了依据谁也别想浑水摸鱼。
”周廷玉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自信“这就叫‘制度管人流程管事数据说话’。
” 接下来的半个月周廷玉进入了近乎疯狂的“工作”状态。
他拉着母亲刘青召见各方管事核对账目测算利润划分股权比例起草契约文书……他甚至亲自为几家核心产业设计了新的logo(他称之为“标记”)和包装。
听竹轩的灯火常常亮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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