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兵三十万汉卿你的感情在哪第123章 风月同天 浦江暗涌
多摩川畔的废弃神社成了乱世中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
时光在赵铁锤沉重的呼吸与小野寺樱轻柔的脚步声间悄然流淌。
她带来的伤药和偷偷省下的食物如同涓涓细流滋养着赵铁锤濒临枯竭的生命力。
他肋骨的断处开始愈合腿上的化脓也被她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带着草木清香的草药压制下去。
起初只有沉默和警惕。
赵铁锤像一头被困的受伤野兽即便虚弱不堪眼神也始终带着审视。
小野寺樱并不在意只是日复一日地前来默默地换药留下食物和水有时会坐在不远处就着从破败窗棂透进的微光安静地素描画那斑驳的神像画窗外四季常青的松柏。
偶尔她会尝试用生硬的汉语夹杂着简单的日语词汇和手势与他交谈。
她告诉他她的父亲曾是研究汉诗的学者从小便给她讲“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讲“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她说她讨厌学校里那些充斥着“圣战”、“八纮一宇”的训导那些口号让她感到窒息。
她更喜欢父亲书房里那些泛黄线装书描绘的世界那个有李白纵酒、苏轼泛舟的辽阔而诗意的中国。
赵铁锤大多时候只是听着不置可否。
他粗糙的世界里原本只有白山黑水、枪林弹雨和兄弟义气从未接触过这般纤细的情感和遥远的诗意。
但不知为何听着她磕磕绊绊却充满向往的讲述他心中那堵用仇恨筑起的高墙似乎悄然松动了一丝缝隙。
他开始注意到她低头换药时脖颈纤细白皙的弧度;注意到她因为找到一个能准确表达意思的汉语词汇时眼中闪烁的雀跃光芒。
一次他因伤口剧痛在梦中无意识地呻吟惊醒时发现她就守在旁边用浸湿的布巾轻轻擦拭他额头的冷汗。
月光下她的侧脸柔和得像一首俳句。
那一刻一种陌生的、超越国籍与仇恨的暖流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铁石般的心肠。
他开始教她一些简单的东北方言告诉她“嘎哈”是做什么“埋汰”是脏。
她学得认真发不准音时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那笑声清脆如同风吹檐铃。
她也教他认一些日本字告诉他“桜”就是樱花“优しい”是温柔。
他粗糙的手指笨拙地比划着看着她专注教导的模样心中那片被战火灼伤的土地仿佛落下了一片柔软的花瓣。
朝夕相处中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如同石缝间悄然探头的嫩芽在血腥与仇恨的废墟上顽强地生长。
赵铁锤沉默如山他的感激与日渐滋生的心动都藏在那双逐渐恢复神采的虎目里藏在他笨拙地帮樱子拾取画具、或是默默将最干净的饭团推到她面前的动作中。
小野寺樱则如春日樱雨她的善良与勇气化作了每日带来的书籍(多是汉诗画册)、精心调制的草药以及望向赵铁锤时那双清澈眼眸中愈发明显的、混合着崇敬与温柔的涟漪。
他们语言不通却能在寂静的偏殿里凭借一个眼神、一个手势读懂彼此心底最细微的波澜。
他为她讲述关外的林海雪原她为他描绘京都的唐风古韵两个来自敌对国度的灵魂在这方寸之地找到了超越战争与国界的共鸣。
当赵铁锤终于能凭借强悍的体魄勉强独立行动时他知道必须离开了。
周伯涛的联络渠道已经恢复营救计划已然就位。
离别前夜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棂洒在樱子恬静而忧伤的脸上。
“我……跟你走。
”她用生硬的汉语坚定地说出了思考已久的决定。
父亲的早逝军国主义环境下对艺术的压抑以及对眼前这个铁汉不知不觉间深种的情根让她毅然选择背弃故土。
赵铁锤看着她这个如月光般纯净的女子为了他甘愿踏入未知的险境。
他没有多说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将她冰凉的、微微颤抖的手紧紧握在了自己粗糙温热的大手中。
与此同时上海外滩华懋饭店顶层套间。
张学良临窗而立一身熨帖的白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
他指尖夹着雪茄俯瞰着脚下黄浦江的万家灯火与往来如梭的船只眉宇间却锁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郁。
三十万东北军的统帅民国最耀眼的政治明星此刻却深感身似浮萍被困于这繁华孤岛与南北夹缝之中。
赵一荻端着一杯刚沏好的龙井悄然走到他身边。
她穿着一袭藕荷色软缎旗袍身姿婀娜面容温婉如水灯光下眉眼间的关切与深情几乎要溢出来。
她将茶杯轻轻放在他手边的茶几上动作轻柔得像是不愿惊扰他的思绪。
“汉卿夜风凉喝口热茶吧。
”她的声音吴侬软语带着能融化坚冰的温柔。
她懂他的抱负更懂他的苦闷那“不抵抗”的帽子如同枷锁日夜拷问着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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